秋道

七代厨带尚磨赤星

[终契约](23)变契约(24)临契约

*重新大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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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实在太快。袭击者显然是个善于隐藏的高手,竟然连一边的游城十代和不动游星都没有反应过来——恐怕还是难缠的空间系一类。

星光体急急接住九十九游马,看向受到重伤的神代凌牙也是震撼而有些晃神。

耳边是游马焦急的呼唤。游城十代矫正心绪,稳定下来后的观察力让他瞬间转向远处的一个方向:小型的空间裂缝一闪而逝。

是凶手。

“我去追。”十代开口说道,起身就撕裂空间追随而去。不动游星在最后一刻本想拉住他,但手伸到一半又生生顿住,最终,缓缓落下。

“前辈……”他看着十代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着什么。

另一边,从惊讶中回神的九十九游马脱离了星光体的怀抱,二话不说就要靠近受伤的凌牙察看伤势,却被一阵疾风阻拦了前进。

疾风之后,灰色的巴利安站在凌牙面前,俯身扶起受伤的伙伴。

“德鲁贝。”神代凌牙勉强站了起来,背后的衣服尽数破碎露出黑色的伤口,竟然还有腐蚀效果。本来,作为巴利安七皇首领的他也不至于这么脆弱,但是这次……还真是栽到了。

“纳修,你真是……”德贝尔皱着眉眼中满满的不赞成,他本来似乎要说什么,想了想没有说出,倒是凌牙微微一笑,算是明白了未言的话语。

“抱歉。”

德鲁贝,“……”

“鲨鱼!”

“游马,别过来。”

“……鲨鱼?”

九十九游马自然认识这位巴利安七皇之一,疾风扰乱的阻碍顷刻在冰盾下化解,冰翼重凝轻拍而起,还没靠近又被凌牙阻拦了下来。

“游马,不要去。”星光体飞到游马的旁边。

“可是astral!”

“他是我们的敌人。”

“……不……鲨鱼……”

蓝色的魔力迅速覆盖了伤口悄然治愈,神代凌牙对着德贝尔轻轻摇头,摇摇晃晃自己站稳了身体。望着那双被几次阻拦而黯淡下来的眼眸中挣扎的色彩,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我们终究是敌人,游马。”

“不对……”

“如果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不要犹犹豫豫!”神代凌牙抬高了声音,盯着游马怔住的面庞,语气几乎严厉,“选择重荣是巴利安最好的生存方式,作为首领,我必须要为整个世界负责,而你也是。心园的天王就该有天王的样子。已经有了自己的理由和守护……绝对不要因为什么而动摇,知道吗游马!”

“我……”九十九游马的眼中闪过挣扎,他当然会选择心园,保护心园,但是也不想失去神代凌牙……

“笨蛋。”似乎知道游马的挣扎,凌牙哼了一声,语气骤然软化,“你终究要长大,游马。”

“……”

他沉吟了一声,“切记!汉诺的位置时空不定,你们需要强大的空间系魔兽帮助定位。现在汉诺的新首领不受人心,战胜还来得及——记住,千万不能让revolver回到汉诺!还有,不要小看重荣。……啧,你自己小心。”

“推理不明。revolver就在你们的手上你们却不动手,反要让我们提防你们。纳修,你到底什么意思。”星光体在旁边迅速做出判断。

“不关我事——、我要是能动revolver就好了。”

游马急急向前跨了一步,“鲨鱼你能再说清楚些吗?还有游作和游矢,他们到底怎么了。”

“纳修。”德鲁贝似乎担心凌牙再说更多的讯息,开口提醒。

凌牙摆了摆手,“我知道了。”

“游马。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他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一边一直默默不语的不动游星,开口说道,“大陆和法老王同时期的圣龙•时间的记载者与智者•不动游星。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保护好你身边的人,还来得及。”

不动游星微默。下一瞬,他一向沉寂的眼眸像是被点燃了烟花的夜空,放出几乎刺眼的亮光,那思索不语的表情瞬间有些崩不住了,“你……”

神代凌牙没有给他做出动作的时间。下一瞬,德鲁贝早已准备好的巴利安大门就撕裂而开,带着两人消逝在眼前,不见踪迹。

“……鲨鱼。”

九十九游马发出的呼唤没能传达,就化作淡淡的低吟,隐抑着另外的悲伤。短短时间就接二连三得知了伙伴的糟糕情况甚至是背叛,他只觉那颗心像是堵塞了什么,满满的让人难以呼吸。

选择……吗?少年暗中低吟着,隐约有了些答案。

然而,绝望还只是开始。

“游马,我们去找十代前辈,快。”

不动游星开口说道,脸上第一次出现几乎恐惧的色彩,这是游马从未想象过的。

“刚刚是陷阱。”青年的眼中闪着不安的光,声音低沉。

“前辈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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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城十代追着袭击者在空间中迅速移动。对方能力很强,但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加上心烦意乱本就不爽,体内“霸王”的魔力更是暗中增加,使他很快就追上了对方。

然而,就在抓住那人的瞬间,手上传来的竟然是落空感——是残影幻象。他生生定在空中,毫无停顿一个急转,凭着直觉躲避开本来必中的袭击。紫色的攻击消逝在远方,和刚刚攻击神代凌牙的技能一模一样。

竟然有两个人。一个空间系,一个幻系吗?游城十代瞬间意识到这是一场有组织的袭击。他突破空间,看着不知追人而瞬移到哪里的陌生领域,露出一个兴致的表情。

“原来是故意对付我的——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决斗要抓人就出来啊!”

“汉诺的帮凶们。”

周围死一般的沉寂,他的宣言如同击打在海绵上的拳头毫无作用。

有些火大。

“……啊啊啊,烦死了!”

游城十代从来不喜欢这样躲躲藏藏的战斗形势,更别提对方差点伤害了游马。再加上自己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件事,火上浇油的结果就是完全没有和敌人玩过家家的想法。

土黄色的魔力呈可怕的旋风模式凝现,旋转而出的裂风吹得周围的草木尽数伏倒。不出来是吗?那他就把这些人炸出来!异色眼瞳的王者直接如此决定。

暗中观察的角色想来也没猜到十代的直截了当,狂暴的魔力在四处打开个个细密的裂痕,整个空间都随之震荡,下一秒,一个匆忙的身影现出了身形。

“还请息怒!传说冠军大人!”

十代暂停了魔力的输送,冷冷看着来人。

“老实交代,汉诺派你们来干什么的?”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汉诺的人。总之还先请息怒!”来人急急开口,语气和动作都极为谦卑尊敬,话的内容也让十代一愣。

“不是汉诺?”就算加上巴利安,这两个次元敢招惹他的组织,恐怕也就只有汉诺了而已。游城十代一时总感觉忘了什么,不过他好久就明白了。

空间风暴微微收敛,对方松了口气才敢向十代靠近,普普通通的黑袍下,露出一张颇为优秀的面容,是个青年。

十代只上下打量了一眼青年,就判断出了什么,瞳孔微微张大,“魔兽……你是魔兽?!”

“正是。”男子继续保持对十代的行礼姿势,处变不惊的同时,是颇有资本的魔力凝聚在脚下,让他可以架空不动。

汉诺的汉诺骑士终究都是人类,不可能随意控制魔力,而神器拥有者这样的身份更不是人人都有,以十代的能力,能够轻易断定青年的种族。

“魔兽为什么会在这里……汉诺可是你们的敌人。等等、不对,重荣……你们是重荣!”

十代的脑海出现了一点光,瞬间照亮了刚才没能反应过来的领域。

重荣,和汉诺相反的组织,提倡“魔兽独存”。其实自上古圣战开始,重荣的思想就已经出现。不少智力水平较高的魔兽,不能接受‘荒纪元’时期还是自己奴仆的人类成为威胁,提倡“回复荣光,重回荒纪元”的口号,这就是重荣取名的来源。

后来法老王体系建立,重荣思想越渐偏激,很多这一思想者都认为,契约的平等只是强大魔兽一族的枷锁,是耻辱,因此引发过不少的骚乱。

十代来到VRAINS这个世界是法老王体系建立的几百年之后了,那时格局稳定了很多,不过他也去帮助武藤游戏击败了不少重荣反动。知道重荣这个概念,也是武藤游戏当时告诉他的。

后来经过传播和一代代契约者的更新,重荣的思想越渐衰弱,至少表面已经达到了稳定,没有了极端事件。一晃千年过去,当十代从那份与游星一起“碰巧发现”的资料上面,看见重荣的名字和其组织的广大程度时,几乎是不可思议的。

“我们正是重荣,能够被大人所知是我等的荣幸。”男子把头压的很低,绷直的四肢却在展露另一种心中的傲然——他对于自己的身份,对于能成为重荣的一员,十分骄傲。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毁灭人族?法老王体系建立了千年,魔兽与人类的和平共处早就是趋势,非要消灭对方吗?”

十代看着这位已经能够化成人形,显然是高级魔兽的重荣组织成员,心中的疑问不禁倾泄而出。

他一直十分钦佩武藤游戏和亚图姆两位前辈,在他的眼中,那两人建立的法老王体系是最成功的方案,也是维持两族和平的最好选择。

“您有些说笑了。”青年笑了笑,“先不说如今大陆即将碰撞毁灭在即,这也不过是一剂强力的催化剂而已——魔兽和人类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共存,大人。”

“你们也知道大陆的碰撞!”十代发现自己得知消息的时间,慢得令人深思。

青年只是微笑,语气却冷漠的如同机器,“是的,大人。不过请放心,未免恐慌,首领封锁了消息,只有最高层的几个人可以知道这件事——我也算是勉强得到了这个资格。”

“首领……你们的首领又是谁?”

“还请不要着急,只要是大人的问题,在下都会回答。”

“那你先告诉我你的首领!”

“……”男子的嘴角带着完美的微笑停顿了一秒,继续自顾自地说道,“‘荒纪元”开始,魔兽作为大陆最早的智慧生命体,统治整个世界,而人类则是一种与魔兽格格不入,毫无魔力毫无战斗力的动物。我们伟大的祖先放过了这一渺小的种族,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们作为奴仆献上忠诚与贡品。那个时代,最强的几个魔兽,甚至被人类敬为天神。”

“然而,到了“圣战纪元”。区区人族通过自己发展的智慧竟然开始制造冷兵器与自己往日的神明斗争……”

“然后双方斗了千年死伤惨重,前辈们就出现了建立了法老王体系我都知道!”十代不耐烦地说道,不想听这人继续废话。

“是的,于是‘契约’诞生了,新生的法老王体系推动了‘法老王纪元’的建立。那么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比人类强大百倍的魔兽必须按照契约的要求一对一和人族联系,如同驯养的家畜一样为人族卖命呢?”

“我们这些高等魔兽,不仅拥有人族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魔力,更能轻易化为人形。那么,大人,人族能够干的我们都可以完成,他们却不能完成我们的,我们为什么又有什么理由要和他们共存呢?”

不知道是这些出格的话语,还是青年眼中放出的近乎疯狂的光芒惊讶到了游城十代,他微微陷入沉默。

“不对……不是这么说的。只是因为这种理由就要灭掉其他一族,你们这样的想法和汉诺有什么区别!”

“我们只是想活着,活的明明白白,大人。”青年的声音突然染上了柔和与悲伤,他缓缓抬起了眼,眼睛深处隐藏的黑暗带来让人心悸的震撼。无法解读。

“什么……”

青年依然带着笑,再次对十代行了一个礼,“大人,您的疑问在下全部会解答——包括您的朋友,约翰安德森的真正死因。”

“你说什么!”十代骤然绷紧了神情,抓住那人的衣服就是追问,“快回答我!”

“那么……咳咳……还请接受我们首领的邀请吧,咳咳……”青年没有反抗,被十代勒得呼吸困难,也依然在微笑,像是魔障了一样。

十代陡然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等等,不对,游星他之前说过……”

他忽然意识到,如果约翰的死因另有缘由,那么之前不动游星就一直在骗自己。包括那些故意的隐瞒,各种令人怀疑的行为,全部在暗示着他,不动游星欺骗的事实。

为什么会这样……

倘若最愿意相信的人,十代的心情其实也就只剩下了两位前辈和不动游星。

他的世界观正在动摇。

青年轻轻缓了口气,看向面色不太好的游城十代,缓缓开口道,“首领说,如果您看见了这个信物,会愿意做出一些选择的——我们也会告诉您,一切的一切。”

这句话完全像是一种拉人入教的哄骗。游城十代不会忘记重荣对于游马的偷袭,也不会忘记暗中还有一个魔兽没有现身,他依然保持着谨慎,直到看见青年拿出的东西。

“为什么……”

少年的声音微微颤抖。身体也不自主的动摇。他感觉现在自己很无助,无助的如同那个早该忘却的黑暗的记忆。

到头来一无所有。

那是遭受背叛的痛苦。

“为什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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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房间,两位就在这里休息。”

神代璃绪推开客房,向两人展示里面的内容。

“按照五星级酒店定制的双人房,洗漱间等等全部与Vrains世界一样 ,舒适度可以保证,其他我也不解释了。”

“谢谢。”鸿上了见温和有礼的对着少女表达感激,和藤木游作一前一后走进其中。

“在巴利安世界的通用货币放在床头,衣服也有准备,若有心情可以出去走走,等天亮以后吧——总之,请好好休息吧。”

“神代璃绪。”官方式的说完这些,神代璃绪就关上房门准备离开,进入房间的游作倒是突然转头,喊了一声。

“还有事情吗?”

“……你有什么着急的就快点去。不用担心我们。”像是普通的客套。

“……”神代璃绪看了游作一眼,关上门转身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从刚刚开始她就有种莫名的不安感,长久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凌牙出了什么事情。按照贝库塔的说词,是凌牙为了让其他人先逃选择垫后才没回来。游马可能不会做什么,但是两个传说冠军呢?毕竟双方已经是敌人了。加上藤木游作的话语……

神代璃绪的眼眸一深。她放在胸口的手又收紧了几分。

纳修,特别是凌牙,其实很痛苦吧……

议事堂还没走到,一个巴利安之门就在眼前打开,浮现两个熟悉的身影。

“凌牙!”神代璃绪来不及欢喜,映入眼帘的是昏迷不醒的凌牙和其背后触目的伤口。

“梅古拉。”德贝尔缩紧眉头,急急开口,“纳修帮游马挡下了攻击——他中的毒我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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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木游作看着关上的房门像是在发呆,刚刚神代璃绪眉宇间的不安几乎已经不能再明显,他隐约设想了某些可能。

“不去看看?”

鸿上了见一直在观察藤木游作的动作,勾起的嘴角不知是嘲笑还是试探。

“没有必要。第一 ,这是他们的世界,我们只是过客。第二,对方显然没有要我帮忙的样子。第三,你还在这里,我不想离开。”

鸿上了见直视着那双眼。

“不用总是用试探的样子,了见。”

“如果你问,我都会说的。”

“那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神秘的巴利安一族会出手帮我们,你又为什么看见了伙伴,反而逃走吗?天王playmaker。”

“这个还没到时间,虽然你也应该猜到了。”

“结果还是什么也没说。”

“……还没到时间,再等等。”

藤木游作自言自语般重复着,锁死了鸿上了见的话题。他打量了一下房间,目光迅速在占了主要位置的大床上锁定,径直走到床前。然后毫不迟疑,就在鸿上了见的突然改变的目光中淡定脱下外套,往床上爬。

鸿上了见一把制止了少年脱上衣的动作。

“……了见?”

“我没心情和你闹!”

“我当然知道。”少年的嘴角扬起早已料到的得逞,眼神偏偏纯净而清澈。

“只是睡觉而已。你不累吗?”说着,似乎要证明自己的话语,他连上衣也不脱了,解开靴子,躺下去就盖上被子,真的闭上了眼睛。

知道自己想错的鸿上了见微微语塞。

失忆时候的藤木游作他虽然也会看不透的时候,但毕竟是失去了大量记忆,偶尔的行为还带着几分迷茫的困惑,仔细观察也能知道他想着什么。但恢复记忆的藤木游作完全不同。

像是笼罩着一层的迷雾,又像是蛊惑人心的智蛇。不知不觉你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跟随了他的脚步和想法,哪怕是幼稚的动作都暗藏致命的危险。

鸿上了见不知道是什么让藤木游作变成了那幅模样,也永远不明白那双眼里到底想着什么。永远是那样。

回神的时候,耳边竟然传来了轻微的鼾声,藤木游作真的堂而皇之睡着了。什么也没有交代,什么也每个诉说或者解释,在那个曾经想杀死他的人面前睡熟了。

熟睡之后的眉眼渐显柔和,冲散了平时凝固的清冷,像个普普通通的少年。鸿上了见坐在了床边。他清楚着藤木游作的每一个角落,亲吻过薄冷的唇瓣,轻含过胸前的樱红。

那个时候,明明已经知道了双方的身份,却依然我行我素共同做着本该是爱人做的一切事情,像是一场梦境般虚幻……

巴利安,电子界。是这样吗。鸿上了见心里有一张拼图,此时在找到重要部分的一刻,终于拼凑了起来,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他不想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画面。

倘若是那样,自己这段时间,带着失忆的某人到处躲藏,闹得天翻地覆一日不得安宁又到底在守护什么?

回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在轻抚少年的发丝。

粉蓝色的柔软,不是橘红的耀眼。

心中的自嘲恼意甚至杀念终究在柔软的发丝间消散,化作无尽的几乎苦涩的悲凉。

原来如此。“还没到时间”是这个意思吗?

但是该结束了。已经快了。

他坐上床,躺在游作的旁边,心中最后的柔软正在被鲜血淋漓的真相所消磨殆尽,动作却轻柔而温情。

好困。

确实应该休息一场。

鸿上了见望着与自己如此贴近的藤木游作,望着少年带着微笑的睡眼,缓缓闭上了眼。

那么,晚安。

我的爱人。

再见。

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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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开撕预警(大雾),即将开始炸裂式真相放送,买票了猜股了,谁剧情猜到茶就爆章嘞!

我对不起约翰,请这位同志继续陪游矢失踪一会儿吧

约翰:(#゚Д゚)  ……-_-||

游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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